故土情深我和北冰洋老冰棍的夏天
北京·海淀青年·故土情深
我是离不开海淀的,至少精神上是。
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太久,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记忆都和它有关。如果硬要让我割舍掉它的话,我是做不出来的,这不是一个用精神航行的男人能够承载的东西。
它,是我的灯塔。
方言的力量
空白
人在长大了以后,就会特别怀念小时候。
记得上小学的前一年,我跟着父母到长沙去生活,一去就是四年。刚到长沙时,因为水土不服嗓子肿了半个月,只能尽量吃一些水果、牛奶和热粥,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但父亲告诉我:“因为你是北京人呐。”
“哦!北京人到外面(地)都会这样吗?”
“不是,可能是因为你北京人的基因比较重吧!哈哈!”父亲笑着说。
入学以后,我这满嘴的京片子倒有些无法融入当地学生们的交谈中,因为他们除了上课会与说普通话以外,私下对话用的方言我根本听不懂,超过三秒钟基本上就云里雾里了。
只有与父母在家用家乡话交流的时候,才是最舒心的。
父亲有时会跟我讲:不会讲方言的小孩,长大以后会没有故乡的。
那个时候我不懂,直到长大后再次身处异地,遇到故乡的人,能和故乡人在一起说上几句家乡话,我才砸吧出父亲话里的滋味。
在方言中能找寻到魂归故里的感觉,我想大多数的异乡人都会感同身受吧!
我和北冰洋、老冰棍的夏天
一直到现在都“放不下”的味道,大概就是童年的橘子汽水了。
遥想当年,学校对面有一个小卖铺,掌柜的老奶奶姓郭,总是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懒洋洋地瞧着她那个17寸的小彩电,一年一放的西游记她百看不厌,或者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,轻轻摇着蒲扇,她每次看到我都是笑呵呵的,即便我浑身都是脏兮兮的。
“郭奶奶!一根老冰棍、一瓶北冰洋,再称二两白瓜子多少钱?”
“八毛!”
……
我推门而出,屁颠屁颠地跑到公园跟着小伙伴们追跑打闹,一点也不顾及太阳的温度。
后来郭奶奶的店早已不知所踪,据说是被儿女接到了外地,而我也已经十几年没得到过她的消息了。
有一天,我到中关村中学旁边的一家便利店中买了一瓶北冰洋,碰巧遇到一位老人也买了一瓶,我们相视一笑,便就着汽水儿这个话题开始聊起天来,后来成为很好的朋友。
他以前是中科院的数学家,就住在我家附近。
如今到了夏天时,我仍旧会常备一些北冰洋和老冰棍放在冰箱里,因为这是我与那个夏天藕断丝连的证据。
只有拿起它们的那一刻,我才能感觉得到,那个夏天仍旧是我的。
父亲的周记
最近海淀的雨多,风也重,雨点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,我被雨声惊醒,拉着了灯,屋内瞬如白昼。大概也是因为晚饭吃的太饱,所以还有点睡不踏实。
我起身上卫生间的途中看到了父亲还在客厅,又抬头瞅了一眼时钟,已经十一点半了。
我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放下了手中的笔,拿开架在鼻梁上的眼镜,擦了擦眼。
看到他面前的笔记本,我知道他又在写周记了。
父亲是传统的知识分子,从年轻时就有写日记的习惯,如今老了,精力跟不上,写日记也就变成写周记。
他两鬓微霜,使劲地眯了眯眼睛,又重新戴上眼镜,拿起了手里的笔,而我也没有阻止他……
“这周比较忙,不写的话,一周就过去了,我写了几十年了,没落下过几次,有些事情不记上,过段时间可能就忘了,人记得越多,活着的痕迹就越重。”
父亲年轻时到外地支援建设,四十多岁才回到海淀,他身上的那件衬衫,还是十年前回到海淀时新买的,经年穿着,已经快要脱了色,直到成了父亲的影子。
我独自回到屋子里,也没提醒他记得早点睡,我知道他的习惯,写完自然会休息。
躺在床上也没睡着,想着他刚才的样子,他老了,只有写周记的时候,我才仿佛能看到一点点当初那个挺拔的影子。
写周记是父亲的执着,也是他对于曾经的执着。
他的海淀
之所以突然想写故土情深系列的内容,也是因为张连华老人《故土情深·北安河旧忆》这本书。他与我一样是地道的海淀人,年出生于海淀,后毕业于北航,并为祖国航天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他,对于海淀的眷恋更为深刻。
本书属于忆旧型书籍,书中收集的文章除四篇为本人整理之外其余均是本人亲历之事,文中涉及的时间和地点都是真实的,无一虚构。
本书通过“烽火岁月”“古朴民风”“故土情深”“庙宇遗韵”“求学之路”“市廛商贾”“童年拾趣”“忘年交契”“园林经眼”“早年际遇”等几个标题追忆了作者经历的战乱,记录了北安河村和庙宇,回顾了村中的风俗习惯,也讲述了张连华老人求学时的艰难历程和儿时琐事……
——END——供稿/梁彦编辑/萧铁如泥吕浩楠校对/臧婷审核/孟泽福利
此外,我们建立了海淀青年交流群,希望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与大家把酒言欢,在共同分享阅读感悟的同时,或许还能在活动和福利里见上一面。
盼,盼,盼!
加小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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